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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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錢奶奶穩了穩身子, 低頭望著兄妹倆，眉心微微皺起，“你們的媽媽來了？她來做什麽？”
小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 靦腆地抿了抿嘴, 臉頰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媽媽來向錢奶奶道謝呀。”
錢奶奶一楞, “什麽道謝？”
雲開見狀趕緊解釋，“錢奶奶你給的手串, 我和妹妹找小叔賣錢，然後給媽媽了, 媽媽說要來謝謝你。”
雲舒“嗯嗯”地點頭, “媽媽還提了好多好多東西, 現在就在門口。錢奶奶，可以讓我媽媽進來嗎？”
錢奶奶總算弄清事情原委，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不太好，“我說過不想被人打擾，你們能進來已經是破例, 讓她回去吧。”
“可是……”小姑娘著急地跺了跺腳, 又伸手去拉錢奶奶, 試圖撒嬌求情，“我媽媽真的很想見奶奶一面。”
錢奶奶板著臉，無動於衷。
雲開倒是腦子靈活，只聽他有理有據地分析，“我媽媽以後開工廠, 肯定會見到很多人, 奶奶，你可以讓我媽媽幫你找人, 我媽媽是不會拒絕你的。”
錢奶奶一頓，目光落在雲開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讓她進來？”
話音落下，原本還信心滿滿的雲開楞了下，與雲舒一同露出失望的表情。
“奶奶……”雲舒抱著錢奶奶的腿撒嬌。
雲開抿了抿唇，他也沒有辦法了。
兩個孩子又嘗試了幾次，然而錢奶奶依然板著臉無動於衷。
小姑娘透亮的雙眸頓時黯淡了幾分，表情很是失落，望向哥哥，“那我們去跟媽媽說吧。”
雲開看了一眼錢奶奶，又朝小姑娘點點頭，伸手要去牽她，“走吧。”
“等等。”
兩小只剛轉身要走，錢奶奶的聲音就響起來。
雲舒以為她又要叮囑點什麽，懂事而乖巧地應聲，又說道：“錢奶奶，你放心，我們會跟媽媽說清楚的，以後都不讓她來打擾你。”
雲開點頭，補充著說道：“要是有事，我會和妹妹幫媽媽向你轉告。”
錢奶奶：……
兩個孩子叭叭一通說，她連插嘴都沒機會，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下，“t行了，我只是說不讓你們的媽媽進來，但沒有說不見她。”
兄妹倆聞言一楞。
雲舒率先反應過來，圓溜溜的眼睛驟然瞪大，帶著亮晶晶的喜意，一掃先前的失落，忙不疊追問：“錢奶奶，你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嗎？”
雲開經妹妹一提醒，頓時也反應過來，他什麽都沒說，直接上手去扶錢奶奶，“太陽這麽曬，錢奶奶，我們快走吧。”
小小年紀，竟還懂得客套一下。
雲舒見狀趕緊去扶另一邊。
錢奶奶連反抗都不能，更別說反悔了，幾乎是被拉著往門口走去。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又不禁露出好笑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兩個孩子的爸媽是怎麽教的，把他們教得鬼精鬼精。
陽光愈發濃烈，灼熱落在皮膚上，姜花用手擋了擋，遮不住一點燥悶，她挪了挪腳，站到陰涼處繼續等。
又過了一會，朱紅色的大門終於傳來響動。
姜花擡眼望過去，提起擱置在地上的袋子，走上臺階。
正好門被打開，小姑娘像個炮仗似的從裏邊沖出來，“媽媽，錢奶奶來了！”
姜花伸手接住小姑娘，讓她依偎在自己腿旁，臉上下意識露出一抹微笑，擡頭望向朱紅色的大門內。
錢奶奶穿著一身深藍色旗袍，上邊是精致的花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絲毫不掩她的風華，只是恍惚間，姜花莫名心跳加速了幾下。
“錢奶奶你好，我是雲開雲舒的媽媽，我叫姜花。”姜花看向錢奶奶，心底沒來由湧起一陣緊張。
錢奶奶臉上沒什麽表情，目光落在姜花臉上，掃過那雙與雲舒極為相似的眼眸，她心臟驟然一陣收緊，臉色頓時變了變。
“小寶？”她甩開雲開的小手，快步跨過門檻，走到姜花面前。錢奶奶眼眶早已紅了，身前的雙手無處可放，眼睛緊緊地盯著姜花，“你是我的小寶？”
突如其來的一幕，姜花都楞住了，“錢奶奶，你怎麽了？”
小姑娘的小眉毛擰了起來，擔憂地望向錢奶奶，扯了扯她的衣角，“錢奶奶，這是我媽媽，不是小寶哦。”
雲開也從裏面跑出來，擋在姜花身前，“這是我們的媽媽，她叫姜花，不是小寶。”
錢奶奶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眸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傷痛，眼睛依然看著姜花，仿佛舍不得挪開，輕聲說道：“你跟我的小寶長得很像，我家小寶長大，可能就是跟你的模樣差不多。”
姜花不禁露出詫異的表情，只是錢奶奶此時的模樣，又讓她莫名覺得無措，下意識求助地望向兩個孩子，“我和小寶長得很像？”
雲開搖搖頭，他沒見過小寶。
雲舒扯了扯姜花的衣擺，小聲地難過說道：“媽媽，你抱一抱奶奶吧，奶奶很傷心。”
姜花一楞，雙手剛微微張開，錢奶奶卻已恢覆冷靜，往後退了兩步，“不用了。”
兩大一小的目光頓時都落在她的臉上。
錢奶奶紅著眼眶，“是我太激動了，一時沒控制住。”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姜花也不敢多問，只是笑著說道：“沒事，說不定這就是緣分，兩個孩子跟你關系好，我又和你的孩子長得像。”
錢奶奶臉上沒什麽表情，也沒有搭腔，而是說道：“你們回去吧，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要休息。”
不光是對姜花說，也是對兩個孩子說。
姜花也沒好意思再打擾，況且她自己心底也存了疑。
錢奶奶查到她的女兒在欽海市失蹤，而她與小寶年齡相近，長相也相似，真的會有那麽湊巧的事？
姜花心又“砰砰”加速跳動了幾下，甚至她跟徐騁懷說起這件事時，雙手也緊張得有些發抖，“我的身世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徐騁懷從床腳拿過抹布，擦了擦腳上的水漬，眉頭跟著皺起來，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你爹娘對你跟姜蘭姜河有沒有區別？”
姜花：……
她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沒好氣地反問：“你說呢？”
姜花現在已經可以坦誠地與徐騁懷聊姜家的事了，不會覺得娘家的事情不該讓他知道，也不會再覺得在他面前提不起頭。
徐騁懷也早坦然接受姜花的任何變化。
姜花說道：“從小到大，我爹娘偏愛的都是姜蘭和姜河，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一碗水端不平，無法說明你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徐騁懷說道：“你仔細回想一下，真的從來都沒有過異樣？”
姜花仔細回想，然而什麽都沒有回想出來，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道：“伯娘說過當時來不及找醫生，還是她幫我娘接生的，所以我的身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徐騁懷瞥她一眼，又調整了下姿勢，在床的外側躺下，“我不這麽認為。”
他從來不相信有那麽多巧合。
姜花側頭望向他。
徐騁懷說道：“是不是，找人調查一下就知道。”
姜花微微蹙眉，翻了個身面向著他，“事情過去那麽久了，還沒查得出來？錢奶奶查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查到什麽東西。”
徐騁懷側頭看她一眼，“也許她沒有找對方向，所以一直沒有突破。我們現在有目標，順著方向去查，就算做得再穩妥，也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他的一番話下來，倒是讓姜花腦海中閃過一句話，那就是“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
她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再找人調查？”
徐騁懷目光落在她臉上，“這得看你，要是你想的話，調查看看更安心。”
姜花眼底劃過一抹沈思，徐騁懷說得也對，至少心理有底了，不會再胡亂猜測。
她問道：“那這件事，我們要跟錢奶奶通一下氣嗎？”
徐騁懷搖頭，“不用，我們自己查。她要是有疑惑，肯定也會去查的。”
姜花：“。”
徐騁懷派人去調查，錢奶奶那邊姜花不清楚，看起來是恢覆平靜了。
姜花便將此事暫時擱置下來。
眼下資金已經到位，開工廠的事情可以有新的進度。
她和鄧心春往欽海市國營服裝廠跑了幾趟，確定了幾臺服裝廠置換下來的舊縫紉機。同時石芳芳負責的招聘工作也完成了，一共招了五名工人，負責制衣的工作。
巷尾服裝廠正式開始運營。
此消息一出，頓時又在大院中掀起一層浪潮，眾人對此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姜花真的開了個服裝廠，前段時間都沒有消息了，我還聽見有人在笑話她，結果沒想到……”
“聽說了，她膽子是真的大，也不怕虧本，生意哪是那麽好做的呀，服裝店都做不下去，現在搞什麽工廠？”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徐主任是怎麽想的，就那麽任由她胡鬧，真不怕鬧笑話。”
“……”
然而不管大院中的人如何議論，巷尾服裝廠已經在生產第一批訂單了。
徐騁坦尚未回京城，為的也是巷尾服裝廠的衣服。
按他的意思，姜花設計的衣服款式新穎又大膽，在市場上沒有競爭對手，他要帶一批回去試試水。
要是能賣出去，不光他能掙到錢，巷尾也可以打開京城的市場。
京城不比欽海市，不光有錢人多，商業敏銳度強的人更多，屆時他再宣傳一番巷尾服裝廠，京城的訂單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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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錢奶奶穩了穩身子, 低頭望著兄妹倆，眉心微微皺起，“你們的媽媽來了？她來做什麽？”
小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 靦腆地抿了抿嘴, 臉頰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媽媽來向錢奶奶道謝呀。”
錢奶奶一楞, “什麽道謝？”
雲開見狀趕緊解釋，“錢奶奶你給的手串, 我和妹妹找小叔賣錢，然後給媽媽了, 媽媽說要來謝謝你。”
雲舒“嗯嗯”地點頭, “媽媽還提了好多好多東西, 現在就在門口。錢奶奶，可以讓我媽媽進來嗎？”
錢奶奶總算弄清事情原委，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不太好，“我說過不想被人打擾，你們能進來已經是破例, 讓她回去吧。”
“可是……”小姑娘著急地跺了跺腳, 又伸手去拉錢奶奶, 試圖撒嬌求情，“我媽媽真的很想見奶奶一面。”
錢奶奶板著臉，無動於衷。
雲開倒是腦子靈活，只聽他有理有據地分析，“我媽媽以後開工廠, 肯定會見到很多人, 奶奶，你可以讓我媽媽幫你找人, 我媽媽是不會拒絕你的。”
錢奶奶一頓，目光落在雲開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讓她進來？”
話音落下，原本還信心滿滿的雲開楞了下，與雲舒一同露出失望的表情。
“奶奶……”雲舒抱著錢奶奶的腿撒嬌。
雲開抿了抿唇，他也沒有辦法了。
兩個孩子又嘗試了幾次，然而錢奶奶依然板著臉無動於衷。
小姑娘透亮的雙眸頓時黯淡了幾分，表情很是失落，望向哥哥，“那我們去跟媽媽說吧。”
雲開看了一眼錢奶奶，又朝小姑娘點點頭，伸手要去牽她，“走吧。”
“等等。”
兩小只剛轉身要走，錢奶奶的聲音就響起來。
雲舒以為她又要叮囑點什麽，懂事而乖巧地應聲，又說道：“錢奶奶，你放心，我們會跟媽媽說清楚的，以後都不讓她來打擾你。”
雲開點頭，補充著說道：“要是有事，我會和妹妹幫媽媽向你轉告。”
錢奶奶：……
兩個孩子叭叭一通說，她連插嘴都沒機會，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下，“t行了，我只是說不讓你們的媽媽進來，但沒有說不見她。”
兄妹倆聞言一楞。
雲舒率先反應過來，圓溜溜的眼睛驟然瞪大，帶著亮晶晶的喜意，一掃先前的失落，忙不疊追問：“錢奶奶，你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嗎？”
雲開經妹妹一提醒，頓時也反應過來，他什麽都沒說，直接上手去扶錢奶奶，“太陽這麽曬，錢奶奶，我們快走吧。”
小小年紀，竟還懂得客套一下。
雲舒見狀趕緊去扶另一邊。
錢奶奶連反抗都不能，更別說反悔了，幾乎是被拉著往門口走去。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又不禁露出好笑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兩個孩子的爸媽是怎麽教的，把他們教得鬼精鬼精。
陽光愈發濃烈，灼熱落在皮膚上，姜花用手擋了擋，遮不住一點燥悶，她挪了挪腳，站到陰涼處繼續等。
又過了一會，朱紅色的大門終於傳來響動。
姜花擡眼望過去，提起擱置在地上的袋子，走上臺階。
正好門被打開，小姑娘像個炮仗似的從裏邊沖出來，“媽媽，錢奶奶來了！”
姜花伸手接住小姑娘，讓她依偎在自己腿旁，臉上下意識露出一抹微笑，擡頭望向朱紅色的大門內。
錢奶奶穿著一身深藍色旗袍，上邊是精致的花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絲毫不掩她的風華，只是恍惚間，姜花莫名心跳加速了幾下。
“錢奶奶你好，我是雲開雲舒的媽媽，我叫姜花。”姜花看向錢奶奶，心底沒來由湧起一陣緊張。
錢奶奶臉上沒什麽表情，目光落在姜花臉上，掃過那雙與雲舒極為相似的眼眸，她心臟驟然一陣收緊，臉色頓時變了變。
“小寶？”她甩開雲開的小手，快步跨過門檻，走到姜花面前。錢奶奶眼眶早已紅了，身前的雙手無處可放，眼睛緊緊地盯著姜花，“你是我的小寶？”
突如其來的一幕，姜花都楞住了，“錢奶奶，你怎麽了？”
小姑娘的小眉毛擰了起來，擔憂地望向錢奶奶，扯了扯她的衣角，“錢奶奶，這是我媽媽，不是小寶哦。”
雲開也從裏面跑出來，擋在姜花身前，“這是我們的媽媽，她叫姜花，不是小寶。”
錢奶奶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眸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傷痛，眼睛依然看著姜花，仿佛舍不得挪開，輕聲說道：“你跟我的小寶長得很像，我家小寶長大，可能就是跟你的模樣差不多。”
姜花不禁露出詫異的表情，只是錢奶奶此時的模樣，又讓她莫名覺得無措，下意識求助地望向兩個孩子，“我和小寶長得很像？”
雲開搖搖頭，他沒見過小寶。
雲舒扯了扯姜花的衣擺，小聲地難過說道：“媽媽，你抱一抱奶奶吧，奶奶很傷心。”
姜花一楞，雙手剛微微張開，錢奶奶卻已恢覆冷靜，往後退了兩步，“不用了。”
兩大一小的目光頓時都落在她的臉上。
錢奶奶紅著眼眶，“是我太激動了，一時沒控制住。”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姜花也不敢多問，只是笑著說道：“沒事，說不定這就是緣分，兩個孩子跟你關系好，我又和你的孩子長得像。”
錢奶奶臉上沒什麽表情，也沒有搭腔，而是說道：“你們回去吧，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要休息。”
不光是對姜花說，也是對兩個孩子說。
姜花也沒好意思再打擾，況且她自己心底也存了疑。
錢奶奶查到她的女兒在欽海市失蹤，而她與小寶年齡相近，長相也相似，真的會有那麽湊巧的事？
姜花心又“砰砰”加速跳動了幾下，甚至她跟徐騁懷說起這件事時，雙手也緊張得有些發抖，“我的身世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徐騁懷從床腳拿過抹布，擦了擦腳上的水漬，眉頭跟著皺起來，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你爹娘對你跟姜蘭姜河有沒有區別？”
姜花：……
她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沒好氣地反問：“你說呢？”
姜花現在已經可以坦誠地與徐騁懷聊姜家的事了，不會覺得娘家的事情不該讓他知道，也不會再覺得在他面前提不起頭。
徐騁懷也早坦然接受姜花的任何變化。
姜花說道：“從小到大，我爹娘偏愛的都是姜蘭和姜河，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一碗水端不平，無法說明你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徐騁懷說道：“你仔細回想一下，真的從來都沒有過異樣？”
姜花仔細回想，然而什麽都沒有回想出來，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道：“伯娘說過當時來不及找醫生，還是她幫我娘接生的，所以我的身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徐騁懷瞥她一眼，又調整了下姿勢，在床的外側躺下，“我不這麽認為。”
他從來不相信有那麽多巧合。
姜花側頭望向他。
徐騁懷說道：“是不是，找人調查一下就知道。”
姜花微微蹙眉，翻了個身面向著他，“事情過去那麽久了，還沒查得出來？錢奶奶查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查到什麽東西。”
徐騁懷側頭看她一眼，“也許她沒有找對方向，所以一直沒有突破。我們現在有目標，順著方向去查，就算做得再穩妥，也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他的一番話下來，倒是讓姜花腦海中閃過一句話，那就是“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
她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再找人調查？”
徐騁懷目光落在她臉上，“這得看你，要是你想的話，調查看看更安心。”
姜花眼底劃過一抹沈思，徐騁懷說得也對，至少心理有底了，不會再胡亂猜測。
她問道：“那這件事，我們要跟錢奶奶通一下氣嗎？”
徐騁懷搖頭，“不用，我們自己查。她要是有疑惑，肯定也會去查的。”
姜花：“。”
徐騁懷派人去調查，錢奶奶那邊姜花不清楚，看起來是恢覆平靜了。
姜花便將此事暫時擱置下來。
眼下資金已經到位，開工廠的事情可以有新的進度。
她和鄧心春往欽海市國營服裝廠跑了幾趟，確定了幾臺服裝廠置換下來的舊縫紉機。同時石芳芳負責的招聘工作也完成了，一共招了五名工人，負責制衣的工作。
巷尾服裝廠正式開始運營。
此消息一出，頓時又在大院中掀起一層浪潮，眾人對此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姜花真的開了個服裝廠，前段時間都沒有消息了，我還聽見有人在笑話她，結果沒想到……”
“聽說了，她膽子是真的大，也不怕虧本，生意哪是那麽好做的呀，服裝店都做不下去，現在搞什麽工廠？”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徐主任是怎麽想的，就那麽任由她胡鬧，真不怕鬧笑話。”
“……”
然而不管大院中的人如何議論，巷尾服裝廠已經在生產第一批訂單了。
徐騁坦尚未回京城，為的也是巷尾服裝廠的衣服。
按他的意思，姜花設計的衣服款式新穎又大膽，在市場上沒有競爭對手，他要帶一批回去試試水。
要是能賣出去，不光他能掙到錢，巷尾也可以打開京城的市場。
京城不比欽海市，不光有錢人多，商業敏銳度強的人更多，屆時他再宣傳一番巷尾服裝廠，京城的訂單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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